제목   |  [11/13]劳木:一件事看出维也纳人非常爱面子 작성일   |  2024-11-06 조회수   |  201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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劳木:一件事看出维也纳人非常爱面子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国庆和中秋长假期间,定会有不少中国游客去“世界音乐之都”维也纳。入乡随俗,入国问禁,事前了解一些当地的风土人情,世风民俗,有利于增加旅游深度,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和尴尬。我多年前的旧作所记述的情况,无疑是管中窥豹,有的或已成明日黄花。抚今追昔,或许不无裨益。

 

人是社会关系的综和。

 

兴许是世代受艺术熏陶的缘故,维也纳人的生活格调好像比西欧一些国家的高。从凌晨到深夜,11个频道的电视节目相当健康,极少出现有伤大雅的内容;市区无数大幅商业、电影广告中,几乎看不到不堪入目的画面;也有妓女活动的红灯区,但没有巴黎和阿姆斯特丹那样赤裸裸;这里很少看见伦敦街头那种涂着花臉、将头发染得红红绿绿、梳得奇形怪状的“崩克”,也难遇到在柏林和巴黎常见的挟着酒瓶、踉跄过街的醉鬼。此地的男青年时兴留短短的有些土气的学生头,女士们的发式也趋向朴素自然。人们衣着随便较少怪里怪气。

 

在步行街、教堂前和地铁出入口处,总可以看到一些独个的或三五成群的演奏者。他们凭一把提琴,一支小号,一架管风琴,只管旁若无人地吹奏出欢快或忧伤的曲调。时常有匆匆路过的行人和听众,向他们放在地上的帽子里和打开的琴匣里投进几枚硬币。这些演奏者大体分为两类。一类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音乐爱好者,他们为有机会在“世界音乐之都”演奏感到荣幸,在此献艺几次便远走他乡。多数人实际上是乞讨者,有当地人也有来自异囯的,他们靠在街头演奏维持生计。一位当地朋友告诉我,“在维也纳,一个人平白无故地向别人伸手,一般会遭白眼,被认为是不劳而获行为,但对街头音乐家们,人们都乐于解囊,因为他们付出了劳动,而且是高尚的劳动”。

 

我曾多次问当地年长和年轻的友人:维也纳青年如今关心什么?得到最多的回答是:学一门专业,将来找个好工作。这让人想到,许多维也纳朋友对国家前景表示乐观是不无理由的,社会成员学有专长,精于职掌,无疑是社会发展十分重要的条件。

 

自1905年诺贝尔奖创立以来,奥地利已有16人获医学、化学、物理、经济、和平等奖,获奖人数之多名列世界第7。

 

在音乐、建筑、绘画方面,成就卓著,世所公认。

 

在冶金领域长期处于世界领先地位。奥地利科学家发明的“氧气顶吹炼钢法”,被誉为“划时代的贡献”,至今仍为数十个国家采用。

 

有一天,年近古稀的费尔姆先生自己开车领我们访问迈尔克古城。途中,我问中国留学生、临时请来作翻译的小杨:“你们在课余和假日里是不是也勤工俭学,譬如到饭店刷盘洗碗什么的?”

 

“那可不行,会被同学看不起,当地人认为这是丢面子的事”。小杨同时悄悄告诉我:“这位老先生很有地位,你没看见他的车牌号是1579”。

 

她进一步解释,在维也纳,汽车牌号的大小表示车子主人地位的高低。号码越小,地位越高,总统是1号,议长2号,前20号留给政府内阁成员。普通人的车号是6位数。小楊用德语将这番话向费尔姆先生讲了一遍,老人听了只是微徵一笑,说了句“你知道的可真多”,默认了。

 

当地朋友说,维也纳人很看重头衔,所有的职衔都写在名片上,别人称呼时,必须一一说出,漏一个他都不高兴。邀请我访问维也纳的主人海伦特先生讲了个笑话:“我有个朋友是教授。有一次我向他建议:为维护教授的尊严,你应该对那些不是靠真才实学弄到教授头衔的那些人予以揭露。第二天,我们的友谊就断了,因为他的教授桂冠也是用‘那些人’的手法弄到的。”

 

大家都笑了。海伦特讽刺的这种现象是确实存在的。他的这番话进一步证实我听到的这一说法:那些与时代精神相悖的历史遗产,正遭到越来越多的维也纳人的鄙弃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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勞木:一件事看出維也納人非常愛面子

 

 

 

 

 

國慶和中秋長假期間,定會有不少中國遊客去“世界音樂之都”維也納。入鄉隨俗,入國問禁,事前瞭解一些當地的風土人情,世風民俗,有利於增加旅遊深度,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和尷尬。我多年前的舊作所記述的情況,無疑是管中窺豹,有的或已成明日黃花。撫今追昔,或許不無裨益。

人是社會關係的綜和。

興許是世代受藝術薰陶的緣故,維也納人的生活格調好像比西歐一些國家的高。從凌晨到深夜,11個頻道的電視節目相當健康,極少出現有傷大雅的內容;市區無數大幅商業、電影廣告中,幾乎看不到不堪入目的畫面;也有妓女活動的紅燈區,但沒有巴黎和阿姆斯特丹那樣赤裸裸;這裏很少看見倫敦街頭那種塗着花臉、將頭髮染得紅紅綠綠、梳得奇形怪狀的“崩克”,也難遇到在柏林和巴黎常見的挾着酒瓶、踉蹌過街的醉鬼。此地的男青年時興留短短的有些土氣的學生頭,女士們的髮式也趨向樸素自然。人們衣着隨便較少怪里怪氣。

在步行街、教堂前和地鐵出入口處,總可以看到一些獨個的或三五成羣的演奏者。他們憑一把提琴,一支小號,一架管風琴,只管旁若無人地吹奏出歡快或憂傷的曲調。時常有匆匆路過的行人和聽衆,向他們放在地上的帽子裏和打開的琴匣裏投進幾枚硬幣。這些演奏者大體分爲兩類。一類是來自世界各地的音樂愛好者,他們爲有機會在“世界音樂之都”演奏感到榮幸,在此獻藝幾次便遠走他鄉。多數人實際上是乞討者,有當地人也有來自異囯的,他們靠在街頭演奏維持生計。一位當地朋友告訴我,“在維也納,一個人平白無故地向別人伸手,一般會遭白眼,被認爲是不勞而獲行爲,但對街頭音樂家們,人們都樂於解囊,因爲他們付出了勞動,而且是高尚的勞動”。



我曾多次問當地年長和年輕的友人:維也納青年如今關心什麼?得到最多的回答是:學一門專業,將來找個好工作。這讓人想到,許多維也納朋友對國家前景表示樂觀是不無理由的,社會成員學有專長,精於職掌,無疑是社會發展十分重要的條件。

自1905年諾貝爾獎創立以來,奧地利已有16人獲醫學、化學、物理、經濟、和平等獎,獲獎人數之多名列世界第7。

在音樂、建築、繪畫方面,成就卓著,世所公認。

在冶金領域長期處於世界領先地位。奧地利科學家發明的“氧氣頂吹煉鋼法”,被譽爲“劃時代的貢獻”,至今仍爲數十個國家採用。

有一天,年近古稀的費爾姆先生自己開車領我們訪問邁爾克古城。途中,我問中國留學生、臨時請來作翻譯的小楊:“你們在課餘和假日裏是不是也勤工儉學,譬如到飯店刷盤洗碗什麼的?”

“那可不行,會被同學看不起,當地人認爲這是丟面子的事”。小楊同時悄悄告訴我:“這位老先生很有地位,你沒看見他的車牌號是1579”。

她進一步解釋,在維也納,汽車牌號的大小表示車子主人地位的高低。號碼越小,地位越高,總統是1號,議長2號,前20號留給政府內閣成員。普通人的車號是6位數。小楊用德語將這番話向費爾姆先生講了一遍,老人聽了只是微徵一笑,說了句“你知道的可真多”,默認了。

當地朋友說,維也納人很看重頭銜,所有的職銜都寫在名片上,別人稱呼時,必須一一說出,漏一個他都不高興。邀請我訪問維也納的主人海倫特先生講了個笑話:“我有個朋友是教授。有一次我向他建議:爲維護教授的尊嚴,你應該對那些不是靠真才實學弄到教授頭銜的那些人予以揭露。第二天,我們的友誼就斷了,因爲他的教授桂冠也是用‘那些人’的手法弄到的。”

大家都笑了。海倫特諷刺的這種現象是確實存在的。他的這番話進一步證實我聽到的這一說法:那些與時代精神相悖的歷史遺產,正遭到越來越多的維也納人的鄙棄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[출처]https://opinion.huanqiu.com/article/9CaKrnK5qIB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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